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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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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提醒我說老板要生氣了,結果我因為和夏汀聊假期馬上要進行的溫泉之旅而沒註意。

於是,宮治積攢的怒火(我覺得可能還有別的火,但說出來有點麻煩,我還是不說了)瞬間爆發,我被他從角落拎出來的時候,終於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大事不妙。

“阿……阿治,午餐已經結束了嗎?啊!真是辛苦了!”

宮治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我一頭冷汗,嘴上還要打哈哈:“哎呀,休息一下吧!晚上還——”

“是啊,真是辛苦,”他忽然開口了,如果我沒看錯,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緊接著臉上浮現出一點極為不善的笑意來,“犒勞一下我吧,如果你也覺得我辛苦的話。”

我表情僵硬,肢體也僵硬,雖然目前還不清楚要做什麽,但總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而且宮治真的發火,非常的麻煩,我這麽多年也沒遇到幾次,下場卻都算得上慘烈。

宮治轉頭對店員說:“都先休息吧,三點再過來就可以了。”

店員頓時溜得飛快,等我反應過來,店裏已經只剩下我和宮治兩個人了。

“阿治……”我繼續小心謹慎地開口,試圖為自己爭取些緩刑,“是我不對,我馬上就去便利店買——”

宮治笑了:“還有別的事,”他的笑太滲人,只是嘴角提了提,眼睛裏一點笑意也沒有,“總之先過來吧。”

事先申明,所以如果我一開始知道是這種事情,我肯定……

算了,這種事情就算知道也……

飯團宮的洗手間非常擁擠,畢竟這裏的設計原本也沒想到有人會在這裏做多餘的事情,我被迫坐在馬桶上,這裏比外面要熱得多,也可能是我們兩個待在這裏呼吸都太急促了,總之我頭腦發昏,呼出來的都是熱氣,沒過一會我已經求饒道:“已經夠了吧?”

宮治還是那張冷臉,想不明白他到底還要擺多久,聽我這麽說竟然又往前上了一點,這下子我基本上就是被迫要貼著他才行。

他開口道:“你是故意這麽說的嗎?”

我沈默了,片刻後只好再次重覆起之前的動作。

宮治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打排球,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全國高校中數一數二的選手,這和他日覆一日的訓練全然分不開,正因此,他的體力好得驚人,即便現如今已經不再打排球,身上的肌肉也還在原來的位置,不知道對別人來說算不算好事,反正現在對我來說肯定不是。

我還在有一會想起來宮治和我告白的模樣,想的我只想嘆氣,我要是當初知道他日後會變成這種人,我絕對不會答應他。

人一旦走神就容易放松警惕,我最多走了零點一秒,牙齒已經忘了,於是果不其然聽到了對方“嘶”的吃痛聲。

完蛋。

我比剛才還僵硬,人也不敢動了,靜靜等待起命運的審判。

“你剛才,不會是走神了吧?”宮治冷冷地問我。

……那畢竟是機械運動吧,很難不走神啊。

我在心裏吐槽,嘴上什麽也沒說,宮治看我不說話明顯火氣又在上湧,這事情我做的肯定不對,出於我的身份,我也得尊重一下他才行,可惜事已至此,我就算現在求饒恐怕結果也一樣,只是這地方實在是太擠了,而且又太熱,我可不想中途中暑,說出去也有點丟人。

我咽了咽口水,只能提出我的底線:“明天……有重要的演講,所以不能太……”

我話沒說完,宮治忽然一只手就捂了過來。

我被嚇了一跳,但是左右都沒地方讓我掙紮,在我的驚慌失措下,宮治繼續維持了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啊,這樣就不會出聲了。”

晚飯時宮侑來了,他好像最近打贏了什麽比賽,神采奕奕,拉著我一直說,我嘴也痛腿也痛,嗯啊的隨便應付他。

宮侑忽然瞧見了宮治的手,挑了挑眉問:“怎麽,你現在還能把手切傷啊,真是弱啊。”

宮治今天終於有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他輕飄飄地瞥了一眼我,裝模作樣道:

“誰會像你那麽白癡,我這可是,被咬了。”

“哈?你那是什麽口氣啊,被咬也是你活該吧!”

宮治冷哼一聲,將倒好的大麥茶咚的一聲砸在了我面前:

“誰說不是呢。”

我低頭喝水不敢再看他。

都說了,機械運動……真的很容易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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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聽說了嗎,宮同學好像分手了。”

“哈?!宮……宮治嗎?”

“是啊,我聽排球部的人說,他和經理已經三天沒說過話了!”

我聽到這些的時候,宮侑正自認為很帥的坐在走廊的窗臺上,不遠處跑上來一個個子也挺高的低年級男生,他滿臉羞澀,在看清了我身邊是宮侑而不是宮治後,大步跑上前,把手裏的東西雙手遞了過來:“學姐!請!請收下!”

我沒敢伸手,因為這個時候宮侑揶揄地吹了聲口哨,他身後,我們班門口,宮治面無表情,但死死盯著我。

所以我只好說:“謝謝,但還是算了。”

高三的某一天,學校門口的那家拉面店大概是覺得自己老舊的裝潢和菜單雖然有三頁卻千篇一律的拉面味道終於無法吸引顧客了,突然推出了情侶套餐。

但這家店卻又執著又固執地保留了一些骨子裏的矜持,比如這個情侶套餐,它其實不叫情侶套餐,而是叫四月雙人特惠。

店主不知道是從哪裏去評判點餐人的關系的,總之如果他認為你們是情侶,這兩碗拉面裏便各有半顆心,一時間還真是掀起了一些熱潮,許多小情侶都跑去打卡,想要看看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否般配。

我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因為我就正坐在那家店裏。

桌子上兩碗拉面,除了海苔和叉燒空空如也。

我對面坐著宮治,臉上寫滿了憤怒。

我清楚,假如只是因為店主覺得我和宮治沒有朋友或者同學以上的關系的話,宮治是不會這麽惱火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五分鐘前我說的那句話:

“這次沒有愛心形狀的海苔了啊。”

“這次?”

我當時毫無知覺,一點不知道宮治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為接下來三天的冷戰蓄力,自顧自地用筷子撥弄了一下叉燒,說著:“是啊,我還拍了照呢,就是那愛心剪得實在不怎麽樣。”

我想掏出手機給他看,結果宮治突然擡高了聲音:“你和別人來過?”

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點點頭:“之前學校不是訂購了一些新的器材嘛,排球啊球網都有,我喊了幾個一二年級幫忙去擡,正好就在這裏吃的晚飯。”

宮治不吭聲了,根據我的了解,他此時肯定在思考他那天在幹什麽,然後質問我為什麽不找他來幫忙。

於是我說:“治同學,你不會忘了,那天是誰去打街機了吧?”

沒錯,宮侑這個主將自然一早就知道這事,放學後我根本沒連他影子都沒抓到,那天又剛好是不訓練的日子,他拽著宮治霸占了小商鋪門口的街機整整兩個小時,跟他們一塊逃走的角名後來告訴我,就他所看到,現場至少氣跑了三波小學生。

當然,接下來的事情才是冷戰的開端,因為他試圖平息怒火,畢竟他在這件事裏完全不占理,我聽他幾乎是有點咬牙切齒地問:“不會是那個家夥吧?”

我確信,宮治長到這個歲數之前,從沒有過這種煩惱,雙胞胎在基因在融合和抗衡中讓他兩都確信自己是獨一無二,並且獨具魅力,賽場上宮侑裝作對他的歡呼聲不屑,宮治裝作不在意,實際上兩個人全都對此極為看重,畢竟他們兩個是知道自己長得帥的。

我始終覺得要是讓一個有點帥氣的男人知道自己帥了,那是麻煩事,而如果一個真的很帥的男人也知道自己真的特別帥以後,就成了天底下第一麻煩事。

長相帥氣,性格沈穩,在某一領域閃閃發光的宮治直到今天才發現世界上絕非只有他和他兄弟(他不能否認這個)這兩個帥氣的家夥,而且世界上也絕非只有他一個人對我有超過同學的關註。

我一筷子把海苔插到底:“就是他。”

宮治憤然起身,面一口沒動,我嘆了口氣胡亂塞了兩口就出去找他,結果他就門神一樣站在店門口,瞧見我出來了,一言不發地悶頭朝車站走去。

這個讓宮治極為惱火的家夥,其實是排球部新進來的一個一年級,宮治和他結怨的緣由也顯而易見。

一年級男生入部那一天,沖到我面前,滿眼放光地對我說:“春城學姐!我是為了您才加入排球部的!”

他應該慶幸自己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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